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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范增也曾试过再次劝说项籍,尽量留熊心一命。

然而范增刚一开口,项籍就左顾言他,几乎不给范增劝说的机会。

甚至范增逼得急了,项籍就会恼怒道:“事情都还没有结果,这么早下决断,有何意义?”

“去吧”,范增回了一句,挥手示意站在自己面前的书记官散去,大步往议事厅而去。

一脚踏进议事厅,范增就觉得气氛有些凝重,心顿时沉了下去,只是脸上没露出半点异常,对着项籍行了一礼道:“拜见主公。”

冷着一张脸的项籍,看到范增过来,脸上的僵冰稍微融化了一些,语气平缓道:“亚父来的正好,吴苪刚从会稽回来,整件事情查探的一清二楚。”

“吴苪,将你这次查探的结果告知军师,不得有半点遗漏。”

吴苪躬身应道:“谨遵主公之令。”

随即吴苪朝着范增抱了抱拳,指着自己身后一人说道:“启禀军师,这人就是打探到楚王谋算项氏消息的那人。”

“据他所说,当日楚王遣散了护卫和内侍,与一位名叫吕臣的人,在书房密议了小半个时辰。他按惯例躲在书房一处隐秘角落偷听,楚王与吕臣所说的话,一字不落全被他听在耳里。”

“由于楚王与吕臣说的话实在太多,他一时间没记住多少,可按他理解,每一句,都不离谋算项氏,甚至还有提及寻找其他宗师,对付主公。”

“因谈话内容除了楚王和吕臣外,只有他一人知道,无从核查真假。但楚王与吕臣密谈一事,在下从护卫和内侍打探得知,确有其事,当天晚上,楚王破例让吕臣留宿宫中,极尽恩宠。”

项籍适时插了一句:“安插在王宫的密探,全都是项氏从小培养的死士,忠诚毋庸置疑,况且,若非谋划项氏,夺回大权,熊心怎么会如此看重那吕臣?”

“先有宋义争抢兵权,后有吕臣谋害项氏,熊心亡我项氏之心,还挺坚定的。”

说到最后,项籍满脸冷笑,伴随而来的是浓郁的杀机。

范增低头略微思考了一下,抬头问道:“如这位密探所言,熊心谋算项氏,可谋算项氏这等大事,总不能只凭口说吧。这段时间,熊心可有什么异动?”

项籍忍不住赞赏道:“亚父果然大才,连熊心异动都能猜到,吴苪,本君不是跟你说了不得遗漏吗?还不快跟军师说仔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