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不知道是不是在装傻:“看来就是公主殿下也没想过马服君能够避开众人耳目去那薄姑领军作战吧。”
黄邵也不惧把这事儿捅穿:“且不说公主殿下是怎么说的,但能在半日内把人从临淄送到薄姑城下,非是公主殿下不能为,不然谁能想到那边去捡尸体。”
“黄统制是说?”
黄邵神情有些严肃,话说到这份上他打住了,因为再下去就算是妄议的罪名了:“在意这个做什么,还是尽快将安平君的尸身送到甘露殿,莫要公主殿下好等。”
“是。”经和赵军一战后,李德就愈发敬佩黄邵了,他老实地站在原地抱了抱拳,俨然是将黄邵当上司了。
黄邵可不敢受他这个礼:“你军职官位都比我高,可是折煞了我。”
“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黄统制是公主殿下身边的旧人,以后还少不得黄统制照拂。”李德说的很认真。
所以方才就是装傻……但黄邵也不计较这些,这类人往往好用,只要他还在公主殿下面前有用,他牵着马,马车没有窗帘,劲风吹过,门帘也是照旧垂下贴着缝隙没有一丝空隙,他走在和祭师们并行的宽大街道上,初始有人要来拦,但一看见他丢出来的宗伯府的腰牌后又自行退去了。
“走吧。”黄邵招呼了一下李德。
“是。”李德还是这个字。
铭旌刻位,旗幡在前,恍恍惚惚之中,黄邵便觉得这场下葬前的游行并不是为了马服君吕丘怀,而是为了安平君田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