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够熬到头。
他叹了口气,决心不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继续在关内巡视,是的,托了他老爹的福,在这函谷关混了个巡视吃空饷的闲职。有些冷冽的寒风刮在脸上,犹如刀子剜肉那般疼痛。
给函谷关开门可是个苦差事,而在城头上看风景那样的好差事还轮不到他。至于军营,算了,他就是个平凡人,可没想过要好好凭三尺剑,建一世功的大好男子志气。
但是他这一天的生活显然没那么平凡。
“哦,这不是飞廉吗?今天也起那么早啊,你以为多几个扫大街的夸奖你的勤劳之外,还有什么用吗”说这话的是掌管函谷关一万两千户教化的乡老的儿子友仁,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跟他一样,都是被老爹塞到军队里来锻炼资历的。
王权不下乡,像这函谷关,多数的命案劫案都是由乡老,乡贤来共同商议的,不从官府那里过,是个不拿朝廷俸禄的好差事。毕竟能够被推举出来做乡老,乡贤什么的,本身也很难称得上差钱的人。
跟飞廉那个臭老爹比起来,是本地人,也有钱许多。嗯,友仁他爹也是候补守备之一。
友仁是个势利眼,向来最喜欢捧守备之子拂恶的臭脚,比自己差的或者自以为不如自己的,一点点小事都能够拿来大做文章。他经常因为看不顺眼飞廉的一言一行而当众给飞廉难堪,今天这句话还算是轻的。
这说明今天友仁的心情还算不错。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飞廉向西抱了下拳,然后才回答道。
“装模作样。”友仁很是嫌弃这样的做派,但他今日可不是来找飞廉麻烦的,“你可知晓泔水街那个药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