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油油的,吃喝不好,面黄肌瘦,除了一张脸是专程被洗净了给人看的,一群十几岁的孩子和自己差不多大,就都是挤在拉撒的桶的旁边,臭的让人不敢靠近。
单阏抬腿就准备离开。
她知道这些只是被挑着做仆役,长相只需过的去,真正的好颜色,还不是以她的身份能见的。
说句实在话,娈宠之属,总比那些在部落纷争中随时都会死去的军士要活得安详自在些。部落的掌权人所享用资源,从来,都是最好的。
只是这样思索着,出门的门外却看见一个被指头粗链子锁在木桩上的一个小孩,衣不蔽体,浑身青紫,隐约可见,泥巴糊了脸,但一双眼睛扑棱棱地,激起了她身为小孩子的玩心。
“她,也是奴隶。”
“……这个,您别瞧了,我这还有别的……”
“你这般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我又不是买不起,这样一个瘦弱的家伙撑死了一只满月的小羊羔就可以买走了。”
“那您还真是误会了,她不是战败的奴隶,她是我们联盟的人。”
“我们的盟主尧不是说除非叛族,我族都必须和睦相处么?她才这么大,能犯什么事?”
“她家住在一处山林上,十几年前天降大火烧死了不少动物,我们去捡拾还未被烧坏的毛皮,发现了一处房屋,她父母都被烧死,留了她一个孤儿,我们看着可怜就捡了回来,但哪里知道心性难驯,上个月趁着我们被主子奖了几壶好酒饮醉了,开了锁,放了好几个颜色皎好的走了,这会儿还在受罚呢。”
听着这话,单阏直觉是要嫌恶的,嫌恶这人不知好歹,联盟勇士死了那么多人,竟然只凭一人之喜恶就敢放人。
但转过脸来想,又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