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昌意像是没听到,她侧了一下头,黄邵便是从她身后站到身前,双手捧着一张小案,上面有酒樽,酒爵若干。
齐王田朝的心口一紧,他扶着积累如山的公文案卷站起身来,连连后退:“目夷不会这么做的。”
“哦?我这还没做什么呢,您便是如此慌不择路……是觉得此情此景很是熟悉么?”
齐王田朝不答,只是重复:“目夷不会这么做。”
“公主殿下是不会。”田昌意没有反对齐王田朝的观点,她点点头,接着话锋一转,“但是我会。”
“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的?”齐王田朝左右张望了一下,发觉田昌意在停在了安全距离之外后,他才稳住了心神,开始发问,“目夷知道这回事么?”
“约莫是不知的。”田昌意笑了笑,“但我也毋需事事告诉。毕竟只要是我做的,公主殿下总会宽容,犹恐不是自己亲自动手,但我不欲您再在这方面麻烦公主殿下。”
“休得胡说。田昌意,你以为寡人是谁?”齐王田朝指着田昌意的鼻子叱责道,“此事若是让目夷……”
“那又怎样?说我不该如此郑重其事,脏了自己的手么?”
齐王田朝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他瞪着眼睛,眼中也有困惑:“若是如此,你又为何非要致寡人于死地?”
“难道不该扪心自问么?为何做了那么多亏心事,直到今日,才有人来索你这条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