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昌意不打算和公主目夷说太多。浑然忘记了最终她不用被关进官府大牢等待凶手伏罪,还是托了公主目夷的福。
第二日,田昌意和公子申同时离开公子失载的府邸。一离开众人的视线,田昌意正常的表情不复,一路上都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目光也几度往公子申那边飘过去又移回来,直到公子申以为自己是哪里出了问题。
“怎么了,安平君?”公子申难免疑惑。
“前两日非常感谢您,要不是您挺身而出,就是我,少不得要去那廷尉堂上走一遭了。”
“哎,我还以为是什么。只是分内事罢了。不用仵作来也知道,阿沛他不可能是自杀,自然也不可能和你有关系,你和阿沛才认识,而且安平君你要是能不惊动一板之隔的车夫杀掉阿沛,我说你不如去做那秦国刺客,秦王定会以百座城池来换你。”
秦国刺客之名,看来真是名动天下。
田昌意左看看右看看,示意公子申到马车上去再说:“我最近听到了一些风声……”
马车里,公子申的屁股还没落下就开口:“什么?”
田昌意瞧着公子申的目光有些涣散,或者说根本是面对着公子申,根本没有真的看对方,她张张口,又停下:“还是算了,要是把申公子你卷进来就不好了……我也只是听说。”
她如玉的面庞上多了几分愁思,一个女子若是如此姿态,肯定会让人心生保护之意,但田昌意又是男子面貌示人,更会让自认为是兄弟之人自觉要两肋插刀。
如果公子申有在王室中的争斗中摸爬滚打过,他就不会被田昌意这副样子轻易欺骗,但他不是。不喜读书,爱好舞刀弄棒,虽然比公子沛大一些,但想得少,神经很粗,年轻气盛,性格刚毅果决,易急易躁,他对于田昌意那些卓越的军功都还没有多少实感。本以为在侍卫亲军司中得了一官半职起得了一点作用,但实际能够指挥的军士没有几个,访问无门。公子沛的死他心知有蹊跷,可是父王下令封锁消息,他有心打听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