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宋地平叛回来,本来昨日就该进宫述职的。”公主目夷没有催她,阐述的话语间还带着暖色。
“王上未和我说就预备与魏国议和。我作为少年人,有些心气在所难免。”迷迷糊糊地,田昌意又闭上了眼,她蹭了蹭两下公主目夷的手道。
“我用你旧伤复发的借口搪塞过去,幸得你昨日身上的血迹实在吓人。”
“那么就有劳公主殿下了。”
“今日秦国的使臣回来,是说秦王孙要二十了正是适婚年纪。”公主目夷说。
公主目夷这么一说,田昌意可就不困了。她立马瞪大眼睛,赤着脚就跑去洗漱,接过跑到一半又赶回来接过公主目夷手上的封君外袍穿在身上,还有点抱怨:“这是什么时候的消息?昨晚怎的不和我提前打个招呼,我好帮他挡回去。”
虽然说一大早就看见一位美人衣衫不整为自己争风吃醋是件很令人感觉愉悦的事,但公主目夷知道田昌意在意的点和她的不大一样。
“帮他挡回去?”
“陈目夷,我和你说,秦国公子死于非命的太多了。”
“怕我嫁过去就守寡?”
“我怕到时候我事多。”不用侍女,田昌意端起铜盆出了日晞阁,还是披头散发的。
田昌意虽然是封君,但有军职在身,所以在朝堂,她是坐在武人那一堆的,清爽俊秀的,在一帮五大三粗的大汉里,就像只小鸡仔。至于公主目夷,她本来是没有上殿的资格,但自从上次她闯入朝堂后,不知何时,朝堂就默认了有她一个位置。
主要讲的是与魏国议和的事情,两个时辰内,朝堂上热闹的就像是菜市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的,好不热闹。但在战事中出过风头的田昌意,不管是诸位朝臣还是她自己,都自发地忽视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