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方才……”
“包括现在和你说的话在内,都是说给你听的罢了。能放我一人来这安平,父王到底也不会是个傻子,不是吗?”马车内传出来的除了公主目夷的说话声,还有公主目夷摆弄竹简的声响,和往常一般,“我知道,自我上次去桓公台向父王求情,有些事就不能再靠装傻过去了。田昌意才去高唐,父王他便敢派了人过去行凶,若不是我早有所备,这事态势必是不能简单结束。还不如就坐实了父王所想好了。”
“在您心中,田昌意他是比王上更要重要的么?”
“呵。”公主目夷轻笑一声,“做了那些事后,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黄邵有些语塞,只好转了话题:“那您,什么时候知道在下并非是王后旧人的?在下应当是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才对。”
“你是说,没有事事都回报给父王么?”
“安平君与您的亲密,在下都不曾告诉王上。”
“不如说这正是你在我身边活到现在的原因。我一向不会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对于安平君,也是如此?”
“她么?当然也是如此。”疑问的一瞬间后,公主目夷回答道。
“那,安平君还真可怜……”
“我会这么说,也不过是因为她不是任何人。见她如我,我说过的。”公主目夷打断道,”黄邵。是你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