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的安平君,他就带着这么点人,还敢来这里?”
“为什么不敢呢?宋国已亡,这里就从名义上来讲,已经算是齐地了。不要太过于拘泥刻板的印象,能够杀死魏国邺侯公孙方的人,不会是那么好相与的。”
“……是。”
“不过就这一点来说,这个齐国的安平君还真有些公子的风范。”邝仲好握着短弩的右手紧了紧,脸上还是无意,“公子素来是喜欢孤军深入,以少胜多的。”
再过了一会儿,那百余人的面容都是可以看个大概的时候。
“……”邝仲好身旁一人左望了一下,又往右望了一下,看是没有同伴帮衬,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开口,“呃,不是我说啊大人,再不下令,对面都要冲到面前来了。”
邝仲好才是惊奇的表情:“不是你说的,他们不像是来打仗的么?”
这名军士立时像是吃了只苍蝇那样难受:“大人,您要是将我的话听进去了,也请先告诉一声好吧。”
邝仲好目不斜视:“下次。”
百余人的部曲是为首那名少年模样的人停马驻步才随其勒住了马缰停下,一千两百余人对阵百余人,就隔着条泗水,这水浅之处,冲锋无碍,不消几个呼吸,邝仲好就能将对方给冲杀个片甲不留。
但他没这么做,之前,抬起的短弩放下也是同样的原因。
邝仲好的全部目光都投注在那名少年人脸上,而那名少年人也正是在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