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据你所知,马服君是太/子党还是公子党?”公主目夷像是想起了什么。
“马服君一系历来都是王党。”
“那武胜军的底细,你查清楚了?”
“属下四军,皆是这些年各国流落至国内的流民。”
“我看他们皆未被刺面,刺字该是另有去处……那个赵都头不错,不知他们的都指挥使是谁……罢了,仅是殿前司下四军,你是我的侍卫,又贵为安平君,等闲让你去挂名做个虞侯还是做得了的。你看如何?”
“若要说升迁之道,确是比我在殿前司天武军当值要快些。但怕是会被人误以为明升暗降。今日王上也说武胜军虽是被蒙蔽,但不可说无罪……”
“那也是我用人不明,但若是如此多来几个拉拢你的人,这后面不是又有好戏看了吗?”公主目夷推开田昌意,起身往榻上去,“你还不会就此背叛我吧?”
“当然,公主殿下。”
——嗒的一声,门关上了。
为了保证公主目夷的安全,田昌意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卫,当然也睡在朝露殿,但有所不同的是,她睡在朝露殿主殿最远的一处偏殿,现下主殿损坏严重,公主目夷特地选了较为偏远的日晞阁住下,和田昌意的住处较之以往要近得多。虽然还是很远就是了。
公主目夷并没有立即就寝。她俯下身,在一堆书卷里找到之前田昌意看的那本,捡拾出来,拿在手里:“真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看,就不要在这之前给我剧透啊。”
七月的某个晚上。看似是为了加强王室与贵族之间的关系才举办的宴会,可实际上如同齐王豢养的动物一样,大量的贵族就齐王制定的繁琐规矩,每日每夜都将大部分的时间花费在这里。王宫的武池殿比以往要热闹许多。
“公子纠和公子康竟然因为一场小小风寒双双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