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明明知道她已经被从焦相逢那三个人的心底彻底抹去,可是,刚刚领完证、从过敏休克中恢复、还有元宵节的那一天……她不知不觉就到了熟悉的烘焙店,有时候她甚至不进去,只在外面看一看,看一看,心中的思念、无助就会淡去很多。
与她相比,这个弟弟要桀骜很多。
这一段时间,她没提见面,乔孟旸也绝口不提。
就好像,他真的不想他。
但现在看他的背影,那瘦削依旧的少年的背影,因为逆着光,他背影中的黯淡清晰可见。
乔孟笛第一次亲眼目睹,因为姐姐的离开,他有多不适。
相比而言,他一定比她更想念对方。
“你到我房间干什么?”
乔孟笛装模作样地大声质问,她才不想陷入那种凄凄惨惨戚戚的情绪里,没必要。
“还以为你一声不吭回去了。”
少年猛然转身,回去了,这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有一点哀伤的意味。
“我这才叫回来了!”她走进去,大大咧咧地在她的床沿上坐下,“说呀,你到我房间里干什么?”
乔孟笛觉得自己太聒噪了,她明明知道弟弟为什么会在她的房间,但她就是想要用声音打破那种没有帮助的习惯和想念,为这个弟弟,也为她自己。
“没什么,过来看看。”乔孟旸语气丧丧的。
“没钱啦?”
“要给钱就爽快点,别问有的没的。”
“姚姐姐过年的时候不是给你很多?”
“她是她,你是你。你给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