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当事人且先不论,作为见证者,所承受的心理伤害一定也是极大的。
这一刻,乔孟笛懂了,为什么姚池玥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为什么她不相信爱情,也不期待爱情。
家庭本该是最温暖人心的存在,若是经营不善,也可以变成,最磋磨人心的存在。
“大致就是这样,我妈还要很久才能出来。”姚池玥的意思是,她的话已经说完了。
乔孟笛察觉到自己的眼睛湿了,那些她不敢贸贸然地说出口的安慰,那些剧烈地在她心中翻涌的情绪,全都冲到了她的眼眶,渐渐地流离而出。
“你哭什么?”
“姚姐姐,我——”
乔孟笛忙低下头,举衣袖擦泪。
她也不知道她哭什么,就是觉得胸口很痛,怎么忍都忍不住。
她承认,她不是姚池玥那种坚忍的性格,忍耐不是她不擅长的。
在她的人生经验中,开心就要笑,悲伤就要哭。所以,她的眼泪就这样流了出来。
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如今有了答案,她曾以为,不管姚池玥是出于什么原因而变得如此另类,她都能够理解,但是这一刻,她理解不了她的痛,就像她理解不了她的平静那样。
“用手帕擦吧。”
透过朦胧的泪眼,乔孟笛看到,又有一块雪白的丝帕递到了她面前
她没有接,只是愕然抬头。
“姚姐姐,你、你很辛——很辛苦吧?呜呜呜……”乔孟笛失控了,哭出声来。“呜呜呜……”她为自己的哭声感到尴尬,也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感到尴尬,尽管如此,她还是止不住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