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乔孟笛胸口难以抑制地翻涌着闷痛,“他在利用我对付姚姐姐, 对么?”
“对。在他看来, 婚姻也是一种拥有。”姚池玥收回远眺的目光,侧身看向身旁的乔孟笛, 她那慵懒的模样就像一只柔软无害的小猫,让人不由得放下戒备。
“小时候,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喜欢抢我的东西,也不太明白我母亲为什么总要我让着他;长大以后才知道, 他是被他父亲洗脑,深信我们姚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季家的。
“秉持能者居之, 我母亲被我外公指定为蓝鹭制药公司的继承者, 为此她对她的兄长, 也就是易弘舟的父亲颇为愧疚, 多年来, 面对他们的无礼, 她在忍耐, 叫我们也忍耐。
“易弘舟的父亲什么都做不好,但又不甘心,我外公还在世的时候,他就肆无忌惮,后来,他见蓝鹭制药在我母亲的管理和领导下日益壮大,就开始到处散播,我母亲抢了属于他的一切——”
“这种事情——”乔孟笛没想到,原来他们表兄妹的渊源这么复杂,“易弘舟总不可能没有分辨能力吧?”
“小孩很容易对父母深信不疑,”姚池玥的语气依然淡淡的,那被她克制住的情绪,隐隐在她的凤眸中继续翻涌,“易弘舟不仅被他父亲成功洗脑,还继承了他父亲对我们的怨恨,我们的忍耐,一定程度上助长了他的疯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目标变成我,整个人也渐渐变得疯魔扭曲,总以夺走我的所有为乐。”
“姚姐姐,你没有义务成全他的快乐吧?”
想起之前姚池玥被易弘舟左右,乔孟笛的心就像被谁捏在手心里阵阵发痛。
当时,她还以为她会受摆布是因为她有什么要害被易弘舟抓着。如果是因为公司继承权问题的话,大可不必这样吧。
“他的破坏性,你还没见识过。如果他不爽快,完全可以玉石俱焚,这是他比他父亲狠厉的地方。”
“看来他对我所做的一切,还谈不上破坏对吧?”
再次想起姚池玥对她说过的“他会将得不到的毁坏”,乔孟笛感觉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快要炸裂开了,玉石俱焚,换一句话说不就是大家一起死么!
“嗯,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