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的那几天,她拼了命的想听见这个声音呼唤她的名字来解救她,却终是没等到。现在等来了,却发现好像……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许锦瑟听见声响往后退了几步,抬头瞧见半个身影,黑夜笼罩着看的不清楚,但他知道,他找的那个人终于回来了。
千言万语哽在喉咙里道不出来,就这样在依稀的夜里两个人相顾无言,纵使泪流成河。
犬吠,虫鸣,鼾声,无不在催促着什么。
“承欢?”
终日浑浑噩噩的寻死觅活中,他的呼唤终于有了回应,尽管不是想象中的回答,他还坚信着能够像当初一样回到过去。
“你走吧。”晏承欢像对着栖息的候鸟说话一样。
许锦瑟向来就不是一个顺从的人,白天窝在屋里颓废到死,半夜里就来敲她家的门,经常醉倒在门口无人过问。天一亮他再回到那个狼藉的家,再来一场行尸走肉般的醉生梦死。
叫喊声越来越大,有的人家已经开始亮起了灯。晏承欢不知道忍着多大的颤抖飞奔下楼,终是见到了那个让她获得诸多不想获得的东西的那个人。
她看着许锦瑟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天还不算暖,许锦瑟还是像以前那样不喜欢穿太多。
“你够了,我不想见你了,你走吧,永远都不想见你了。”她平静的没有一丝情绪波澜,每说一遍,心里都被重重的碾过一遍。
许锦瑟一直道歉,像一个祈求别人不要抛弃自己的小孩儿,又像那一年被他发了疯的妈抓着衣领,大半夜的从屋里拖到大街上一样恐惧无措。
晏承欢的心疼从眼睛里漾出来,混进了夜色晕开来,又有什么用呢。
这场游戏里,自己失去的太多了,她已经没有向前走的资本,即使心在地狱又怎样,她已经没有了爸爸,难道再让她没有妈妈吗?然后没有一丝顾虑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