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这一切早已被先帝洞悉,有所防备。”

谢予安说完,殿门处的卫兵分开,褚清跨入殿中,用尚且稚嫩的声音中气十足地说道:“老师说的不错,丞相盛怀岷早在父皇尚且在位时,私下便动了不臣之心。自他入仕以来,大行贪腐之举,以赃银成立刺客组织无极阁,收买朝臣,暗结党羽。”

“不仅如此,为更进一步,他居然胆大包天动起了盗窃税银的想法,他勾结朝中一众官员,成功盗取了税银,又将此事悉数栽赃于元干年时的户部尚书严征身上,伪造其在狱中自缢谢罪的假象。”

“这桩案子,便是当年震惊天下的税银贪腐案!”

此话一出,大臣们神色各异,纷纷低头接耳起来。

“而当年丢失的税银,被盛怀岷贿赂给了溟城总兵,而其子多年来驻守西南,实则是与南疆外族暗中勾结,这桩桩件件谋反大事,诸位且请看看吧。”谢予安说罢,从怀中摸出那些铁证,扬手一挥。

漫天的罪证飞舞落了大殿一地。

盛怀岷铁青着脸,一直没有说话,谢予安逼近他身前,“我说过,我会叫你渴望的一切通通落空。”

“你找死!”盛怀岷彻底失控,抬手就想捏住谢予安的脖颈,却不料将将抬手,脖颈处便被比上了一把银刃。

一直沉默着的严清川终于开口了:“我父亲一直将你视作义兄,当年你们一同进京赶考,一同入朝为官,多年来,他待你情同手足。”

“手足?呵,手足?”盛怀岷重重喘了两口气,目光阴霾,“可我宁愿不要这样的手足,当年考试,他是风光无限的状元郎,得到皇帝百官的夸奖赞赏,而我是第二名的榜眼,差之一厘失之千里,所有的目光和荣誉都给了严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