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沣没有作答,他将手悄然伸入宽袖中,握住匕首蓄势待发,然而不等他动作,一道凌厉的掌风劈来,正中他胸膛,他踉跄着后退,手中匕首也霎时脱手,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谢予安将信纸放下后,背手来到陆沣面前,笑吟吟道:“我嘛,自然就是如今天下人人欲除之而后快的大反贼,无极阁阁主了。”

陆沣眸子一缩,很快清楚了来人身份,“你是那原户部侍郎之女谢予安?”

谢予安笑笑,给出一个诚实的答案:“是也不是。”

陆沣没有说话,眼神深沉,大抵是在揣摩谢予安来此的含义。

谢予安看出他心中所想,直言不讳道:“今日我来此,既不是捉拿尚书大人,亦不是来报那夜爆炸所伤的仇,我来此,是想和尚书大人谈合作。”

陆沣微微眯眼,警惕道:“你我之间,各为其主,有何可谈。”

“可是眼下你这主子不要你了,甚至还要杀你,”谢予安停顿一瞬,悠然道:“你可知,我们来往这斛城一路,遇到过多少不速之客,并且巧的很,这些人似乎也是寻陆大人而来,我想着,空手来见陆大人多少缺些诚意,便顺手解决了这些人。”

谢予安说罢,向易争挥挥手,易争随即从怀里摸出一枚沾血的铁牌,扔到陆沣脚下。

陆沣盯着铁牌上的无极二字,双目圆睁,一副有些难以置信又极度愤怒的神情,“他居然居然真的要杀我!”

谢予安嗤笑:“他疯起来引爆炸药,便是炸死自己都在所不惜,又怎么会怜惜旁人性命。”

“尚书大人,你的这一片忠心啊,早被人扔在地上任意践踏了。”谢予安用着可怜的语气再度刺激陆沣,也为稍后的谈判增加筹码。

陆沣捡起铁牌重重砸到地上,铁牌在地上弹起后又坠落。谢予安不禁在心底庆幸,还好这伪造的铁牌质量不错,不然还就露馅了。

“我自有考量,你走吧。”陆沣喘着粗气,脸色晦暗不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