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一般的沉默过后,元干帝终是开口了,“好,朕便给你七日查案之期,七日内,找出诱太子自缢真凶,朕允你任何恩赏,找不出,你便同太子陪葬吧。”
轻飘飘的最后一句,让严清川身子一震,她立马就要开口劝皇帝收回此话,却被谢予安拦住,谢予安朝她笑笑,摇头小声道:“没事的。”
严清川眉峰紧皱,只能目送着元干帝及皇后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下渐渐离去,而后太子的尸身也由太医署的人移走。
好似一场哀剧落幕,众人都散去,幽闭室的院内恢复一片寂寥冷清。
谢予安和严清川也带着那盆异样的盆栽离出了宫去,路上严清川忧心忡忡道:“只凭一盆花的细微异样,你怎敢在陛下面前夸下海口,若太子当真是冲动自缢,临死前方才挣扎后悔的,你当如何?真去同太子陪葬吗!”
严清川语气中夹杂着细微的指责,然更多的还是担忧,谢予安往她身边凑,凑得极尽,仿佛“咬耳朵”一般笑意沉沉地道:“严大人了解我的啊,知我一向如此,胆大妄为。”
徐锦在她们身后眼神幽怨地盯着这一幕,仰天翻白眼。
严清川轻轻撞她一把,“严肃点。”
谢予安直回身子,正经说道:“其实这盆栽也好,屋内一番好似打斗的痕迹以及太子额头上的撞伤也罢,这些虽然奇怪,却不是我笃定他并非自愿上吊的原因。
我最笃定的还是他没有自杀动机,皇帝嫡长子,东宫太子,这样一个身份显赫,大祁未来的天子,我不相信他会因一时冲动自缢。”
“且我有一个模糊猜测,太子身亡,谁最乐以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