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便知道了。”严清川说罢,谢予安已经打开了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块单片西洋镜,配有一条防止滑落的银色镜链,在阳光下增增发亮。

谢予安面露惊喜,将单片镜拿出来戴上,又将银链连在衣襟,转身面向严清川问:“严大人,好看么?”

严清川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一瞬后,移开视线道:“此物是用来助你辨物的,并非装饰品,有何好看而言。”

谢予安跑到铜镜前自我欣赏,“严大人呐,夸一夸人不会怎么样的,你要学会夸人才是,不对,夸我就行了。”

严清川好似在认真思考,半晌后颇为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来。

“尚可。”

谢予安嘴角上扬,一边鼓捣着眼镜一边问严清川:“严大人已经休息许多日子了,今日还不用上值吗?”

“还有两日假期。”

严清川回答得淡然,但谢予安还是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之情。

她联想到返京之初那日严清川低落的模样,除了担心她眼疾一事外,应该是公孙瓒与她说了什么。

“严大人,近来你心情不佳,可是司尉大人与你说了什么?”

“没有。”到底是不常撒谎,严清川说话时不自然的神情让这句否定的话缺少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