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安想到那知府老儿一脸正义愤概的虚伪模样就气得牙痒痒,不过细想这涅槃能在此地东山再起,若非有人庇护,岂能如此顺遂,而他们的保护伞,就恰恰是这鹤城知府。

“容时她们能反应过来吧?不会傻到给那知府送上门吧?”谢予安担心道。

“放心,她们自会察出异样,有所防备。”说罢,严清川带着谢予安走上乡间小道,寻觅着郊外的农户。

好在少顷后她们寻着了一家尚未落灯的民居,严清川扶着谢予安上前叩门,房门开了,里面是一对中年夫妻,炕上还坐着一个虎头虎脑大眼睛的小男娃。

“二位姑娘这是?”

谢予安虚弱地笑笑:“这位大哥,我二位是上京寻亲的姐妹,路上遇到了山匪,周身行囊被抢了去,还不慎受伤,望大哥大嫂们能让我们暂歇一晚,待我姐妹日后脱难,定会还报二位恩情。”

那汉子连连摇手,“快进来快进来,报恩就不必了,举手之劳罢了,孩儿她娘,你去拾掇拾掇那屋,套一床新褥子给这二位姑娘睡。”

谢予安和汉子又是客套了几句后,和严清川走进她们今晚要住下的房间。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女人铺好床,和蔼地笑了笑:“二位姑娘别嫌弃啊。”

“哪儿会大娘,这褥子看着就软。”说着,谢予安就往榻上一躺,岂料动作过大,扯到了后腰的伤口,疼得她“嘶”了一声。

严清川脸色一变,立马问妇人:“夫人,您这有跌打损伤的药吗?”

妇人兴许是第一次听人叫自己夫人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有的,有的,我去给你们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