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川眸色一黯,立马高声道:“来人!传大夫和仵作!”

声音直达地牢之上,不多时,脚步声阵阵,容时一行人赶了过来,她看了看谢予安道:“她没事吧?”

严清川将谢予安扶起靠坐着墙壁,“吸入了某种迷烟,大夫,你来替她看看。”

大夫立马上前,又是撑开谢予安眼睛看,又是捏开她嘴查看咽喉,最后一番操作,猛然掐了掐她人中。

“别,别跑!”一声惊喘后,谢予安骤然苏醒过来,大脑虽还有迷糊,视线却已经清晰了,楞过一瞬后,她抓住严清川手腕道:“顾奇峰怎么样了?!”

严清川微微摇了摇头。

谢予安偏头往牢房里看去,顾奇峰惨死的样子完完整整映入她的眼帘中,她费力地撑起身子,想往牢房里走去,脚下却是一软,差点摔倒,好在严清川及时托住她的胳膊,扶她站定。

谢予安投去一个道谢的眼神,而后走进牢房,房间里弥漫着地牢惯有的潮湿腐朽以及血腥味。

她将顾奇峰手中的纸条拿出,其上是斑驳的血迹和微有些模糊的字。

这是一篇认罪自裁的书信,信上言明自己鬼迷心窍,受人挑唆,恶意栽赃凌少卿,现觉羞愧难当,是以自戕谢罪。

杀人灭口,好一个杀人灭口,谢予安不自觉抓皱了信纸,眉间溢出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