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拉直,带不动我分毫,一道人影落下,于昏暗的灯光中抬起了头。
男人有着朝天竖起的黑色中长发与冷冽的眼神,嘴边稀稀拉拉的长着青青的胡渣,右眼下存着一道横向的疤痕。
“该死的,真是阴魂不散,计划有变,先撤退。”
黑雾一改对我的斯文态度,在男人卷曲黑发垂落下来的瞬间发动了个性,黑色旋涡凭空出现,将他们几个人给带走了。
我一愣,连忙伸手喊道:“喂,你们把我忘记了!”
没有任何回应了,呃,所以还有机会加入吗?我的工作就这么没了?
一旦敌联盟的人都消失,黑发男人的戾气便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懒洋洋的松散劲儿。他耷拉着眼皮,眼底下有着浅淡的黑眼圈,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脚松开。”男人拽着手里的绷带,低沉的声音里引起几分难掩的倦怠。
我把脚抬开,他将绷带收了回去,当成围巾一样缠在了自己脖子上。
“我来了!”
欧尔麦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了巷子口,又是一口血喷出来,他习惯性地掏出小手绢擦血,又爽快地和我俩招手。
“相泽君,海蒂,我来了!”
为什么你们半夜三更都不睡觉的?
坐在了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里,欧尔麦特请客,我吃了三碗泡面,而他俩只捧着茶水啜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