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啊!那就大吃特吃来庆祝吧——这是无肉不欢的路飞。

恭喜,再接再厉——差点以为是我小学班主任的库洛洛。

蹦蹦跳跳地绕到了家附近的路上,一直持续的好心情在背部忽然被一个沉重物体砸中时消失了。毫无防备地从后面被压趴,我先是膝盖跪到了地面,身体在电光火石间做出了最直接的应急反应,两只手肘往地面一撑,我才算是没有整个人正面扑街。

背上的重量让我一时半会直立不起来,可渐渐地我的后背被湿热的液体给打湿,夜风中也染上了一丝血腥味。我赶忙捞着后面的人直立起来,这一过程是艰辛的,就像乌龟翻身一样艰难。当我调整好了姿势坐在了地上时,原本趴挂在我身后的人也被转移到了我怀里。

这时我就看清了是谁。

佐助。

不,确切来说,是鼬!

少年原本俊朗的脸上满是伤口肿块,青紫的嘴角裂开显露出血肉的粉色,冷汗从他的额头簌簌滑落,而按在腹部间的手被深红的血色给浸透,而比这些还要可怖的是那蔓延全身的黑色咒印。我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这怎么搞的啊!大蛇丸打的?还是训练导致的?

光是没看到的外伤就这么多,不知道骨头有没有事,我心慌意乱地抱着人,马上就开启了最大强度的治疗结界。

鼬紧皱的剑眉没有片刻松懈,只是慢慢地掀开了眼帘,他有些涣散的黑眸在看到我时露出一些迷茫和质疑。凝望着那双努力睁开的眼睛,我欣喜若狂,轻声且快速地说:“鼬哥,我是朱丽。”

他嘴唇颤抖着用嘶哑的嗓音唤了一声我的名字,眼睛的光还是虚散的,要很用力才能凝聚视线停留在我的脸上。他挪动着手腕,缓缓地将满是血的手挨靠在了我的手背上,黏腻的触碰让我反应过来,立即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慰,我觉得我要哭出来了,然而不可以啊!

“我在,我在这里。已经安全了,没事的。”

仿佛是给了他一剂定心丸似的,在我说了这句话以后,鼬闭上了眼睛,陷入了彻底的昏厥。

救命!我这一天的情绪跟坐过山车一样,这是从最高点滑到最低点吗!鼬刚昏过去,我就用电话把库洛洛和路飞叫出来了,这两人来的超快,我抱着人抬头看向他俩,要哭不哭道:“帮我!”

路飞撸起袖子就把人给抱进去了,库洛洛看我一眼:“要用大天使的呼吸么。”

我摇头,这伤虽然重,但到底是忍者的身体,配合我的治疗不会再严重,慢慢地就能好,毕竟大天使的呼吸还有更重要的作用。

将人抱回到房间后,扒衣服检查伤口,擦洗和上药都交给了库洛洛,我就是负责开最大化的治疗和打下手。路飞已经换了几盆水了,绷带也用完了一卷。到了后半夜的时候鼬身上的伤已经完全处理了,我搬着小板凳守在了床前。

库洛洛在我旁边站了一会儿:“没必要一直守着,明天不是还有课么。”

我头也不抬的说:“明天请假,这样就有双休和周五的时间照顾他了,他的治疗不能断,我现在达不到远距离维持。”

“你什么时候对佐助这么好了。”

我一脸深沉地回头看了眼他:“这是鼬,你好长一段时间没来所以不知道。鼬哥和佐助交换了身体,是路飞那个世界的房客造成的,不过显然利大于弊。”

了解了这一特殊情况的库洛洛了然地点点头就不再劝说了,路飞也被我劝了出去,然后房间就只剩下我和一个重伤昏迷的男神。伤口确实有在逐渐恢复,血迹在一点一点凝固结成血痂,脸上的肿块也在消退,可在我的眼里还是觉得速度慢。

表面的伤都需要这么久的时间,那内脏和骨头呢?库洛洛之前在处理时说鼬的胸腔有凹陷,肋骨断了两根,值得庆幸的是断掉的肋骨没有戳破脏器,我表示很惆怅。

总之我的终极目标是向乐佩神奶看齐,以后鼬哥的大小伤我都包了!

……

就这么守了一整夜,从窗外的冗长夜色变为明亮的晨光,我双手撑在床沿边看着还在昏睡的人。感觉脸油乎乎的,眼皮也有些沉重,一夜未睡让我的思绪不是很灵活,我走出房间打算洗个脸清醒下。然后就遇到了在刷牙的路飞,他满嘴泡沫地看着我,眨巴了眼睛。

“朱丽你这样真像一个月没见过女人的山治一样!你一个晚上都没睡吗!”

“嗯。”我拉长音调,不是很有精力地应声。

“你去睡吧!我来给你守着。”

“谢谢路飞,可我想自己再坚持一下。”毕竟我醒着的时候治疗的能力更强一些,虽说睡着以后结界不撤销也会维持,但会弱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