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间罡气爆震,以这符宝破碎为代价,终于换得羲和元君的‘太阴天轮’的势衰力歇。又有那神玄界图张开,内藏一界,护住了辇车,终于转危为安。
庄无道这时才有了余暇,转头回望无理:“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又想到要转回来?那些人对无理你势在必得,哪怕有这七宝浑天塔的符宝与九曜玄元圭,也未必能保得你万全。”
“我是想着离尘宗的规矩,一向都是共患难,同生死,不离不弃。既然猜知师弟你,可能是遇到了麻烦,怎还可能心安理得,独自离开?这岂非是抛弃同门,见死不救?就不知刚才,可曾妨碍了师弟?”
最后几句,无理的语气苦涩,支支吾吾。清楚自己,今日是又做了一件蠢事。这次他无理,是真正成了这位师弟的累赘。
且听方才那羲和元君之言,这无法师弟竟似将她当成了磨刀之石,以求突破太上之壁。
显然这一战,对于庄无道而言,可谓是至关重要。可今日却被自己打扰,不得不提前撤离。
若遇上心胸狭窄些的,这已可算是阻道之仇了。
“无妨的,原本就没指望这一战就能有所突破。跨越太上境的法门,其实我已寻得,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庄无道摇着头,倒似并不以为意一般,对于无理,也并未有指责之意。
其实也怪不得无理,是自己料算又误,没想到这家伙会赶回。
且能有这么一位能重视同门情谊,不顾生死的师兄弟,他该感觉高兴才是。
离尘宗门风仍在,哪怕是无理这样的身份,也肯为同门舍生忘死,这还有什么可指责的?
无理仔细看着庄无道的表情,见后者确无什么恼色,才长舒了一口气。
随后就又想到了自身的处境,面色苍白:“师弟怎的就与这羲和元君战了起来?”
离尘宗与北方羲和神宫,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三位大罗与这位,也还算是有些交情。
无理实在不明白,这位元君对庄无道的杀意,为何会炽烈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