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玄海魔尊似笑非笑,眯起了眼睛:“刚才助劫果脱身的那位,应该是那一位吧?以神尊大帝之能,看来也无法再坐视。就不知我这位魔君日后登顶,成为绝代仙王之时,我等会是如何情景?”
这句话,使此间众人,顿时又一阵沉寂。
只因任山河崛起太速,他们还不清楚这位即将崛起的魔道大能,到底是什么样的性情手段。
按说以任山河,最初那几十年,在离尘宗的经历,应该可使诸人放心才是。这样一位仁厚君子,料来也不会将这点冲突小事放在心上。
然而在任山河入魔之后,那风格却又是一边,手段之残酷,行事之霸道,都让人记忆深刻。
当年逼迫任山河入魔的那些仇家,几乎都已付出了沉重代价。
这人还说不上是睚眦必报,可未来如有一日庄无道登顶绝代仙王,甚至成就半步混元之后。当想起他们的时候,哪怕只一个意念,一句言语,就有可能将他们置于死地,万劫不复。
诸人都不说话,只有劫血一声冷笑:“你也用不着试探,这里别人我不知怎样,本宫却要与他不死不休。这人即便能从劫果手中逃脱,本宫亦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那苍茫魔君在劫果面前败逃,脱离星九二界之时,也将是这位最虚弱,战力最低之时。
在这虚空海外,无有一个世界的天道法理作为依凭,这个小小的灵仙,又岂可能是他们这些真仙境的对手?
失去的天道眷顾,运势转衰,几人也无需顾忌那气运反噬。
那个时候,也将是他们,最佳的动手时机。
其余诸人,闻言都面面相觑,皆神情莫测。不是不心动。而是对庄无道的这样的存在对手,必定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想要在虚空海中截击,也不太容易。毕竟那庄无道,前往天仙界或者魔狱途,并不只是一条。
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稍有理智之人,都会慎而又慎。
劫血与玄海,都与苍茫魔尊之间,有着深仇大恨。其余诸人,却没必要定需冒这风险不可。
最后还是那灵微子开口笑言:“此事大可待过些时日再说,毕竟那位劫果还需养伤。我看这二人间的下一战,至少也要等到三五年之后爆发,那时再做决断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