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已入魔,可依然无法接受血祭与魔烛这等样的残酷之事。
“可坠儿是苍茫魔主座下的信徒,如今能够主持阿鼻平等王的献祭?”
语音微顿,苏云坠一想到那苍茫魔主与阿鼻平等王,很可能是主神与从神之间的关系,就是一阵哑然。
有‘任山河’以平等圣子的身份坐镇,再由她来主持魔祭,理论上还真是无妨。
庄无道也不去理会苏云坠的纠结,探手一招,将那寒霄遥遥吸摄而至,抓到身前。只见此女,此刻是既惊又怒的看着自己。目中怒火熊熊,又含恐惧。若视线能够杀人,他此刻早已被烧死无数次。
庄无道毫无感觉,却现出大仇得尝般的快意,眼神残酷。
“听说你是雪阳宫的传法大天尊?那素寒芳与符冰颜拜入雪阳宫门下之时,都是由你亲自指导?”
寒霄不能言语,庄无道相信此刻这位若能动弹,必定是啐他一口,或者用剑把他斩成千百余片。
“汝当明白。今日尔等之灾,全是纵容那符冰颜之故!”
庄无道在寒霄的眉心处,轻轻一点。立时就有一丝血痕渗出,然后蔓延着寒霄的全身上下,这正是血祭魔烛之阵。
似乎想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恐怖际遇。寒霄的全身,都不自禁的颤抖着,看向庄无道的双眼,已是满布红丝,憎恨如狂。
“恨么?我任山河若落在你们手中,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而今你性命为我所制,化为魔烛,自也非是无辜。说你雪阳宫,为何要助那元始魔宗?只因那元始魔宗,威胁到你们雪阳宗的存亡?”
庄无道的语音平静之极,却让任何人都能感受到那水面下暗藏的波澜。
“为了自家的生死,便可将他人的性命声誉肆意践踏?”
其实他并无立场指责,他自己也是同样不择手段之人,只是略有底线而已。
不过这雪阳宫之人,既然已做了初一,那就该想到十五。
“记得我赤神宗的无珩上仙,千年之前对你们雪阳宫,也曾有援手之恩。千年之后,你们雪阳宫,就是如此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