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知叶涵现在的处境,已定难生离此间。故此弘法反而沉住了气,准备笑看这孽徒的结局下场。
“没什么不可能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然做了出卖宗门之事,受了魔种,就该知终有被拆穿之日。真以为这魔种藏得隐蔽,就无人能知?”
云灵月微摇着头,将那‘照魔神鉴’收住,遥空一摄,那‘九心元鹤’也同样飞回到了手中,而后云灵月目光转利,咄咄逼人的再问:“我再问师妹一句,你可敢再以心魔起誓,说与那赤灵三仙教,绝无瓜葛?”
“不是,我怎么可能与那赤灵三仙教有什么牵扯?”
叶涵不肯正面答起誓之言,眼神茫然疑惑,还夹杂着几乎恐惧仓惶之意,语无伦次:“我不是魔修!奇怪,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魔种?不可能,到底是谁?是谁在陷害我?是你们离尘,你们离尘宗!”
抬起头,却见那云灵月也好,节法真人也罢,毫未动容。而在她身后,议论之声依然未止,可那乾天宗诸人,守如守善,都是异样的沉寂。
叶涵总算是恢复了几分冷静,心中则寒入谷底。知晓此刻,只需发下与赤灵三仙教无关之誓,就可脱身。然而这句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她确实联络过赤灵三仙教,廉霄被困之事,也的确与她有些关联。尽管那一次,并未在赤灵三仙教面前,露过形迹身份。
可云灵月之问,当真阴毒!
当场起誓,只怕立时就是身死应劫。哪怕避重就轻,只说与赤灵三仙教勾结,而非入教,一样没用。坐视了自己内奸之名,也仍解释不清这魔种来历,弘法当场就可以欺师灭祖之罪,将她灭杀。乾天宗也绝不会出手护持。
此时她更想知道的,是这魔种的来历。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之内不断的闪跃。这数月以来,一切可疑之事,都被她从记忆中翻出,最后忽然定格。
恰是不久前她应邀前往伏云山,喝下那杯‘碧波清酿’的刹那。
叶涵不禁杏眼圆睁:“是他,莫问!怎么会是莫问?你敢害我?”
说到最后四字,更是厉声喝问,声震殿堂。恨不得将满腔的憎恨不解,尽数宣泄。恨那莫问的阴毒,又不解莫问为何对自己出手。
可笑那一日,自己还在心里嘲笑此人的愚蠢。可真正愚蠢之人,却是自己。
“莫名其妙——”
云灵月一声轻叹:“你说我离尘宗栽赃陷害于你,这又是为何?你叶涵是我离尘真传弟子,没有缘由,谁会来加害于你?你说是莫问师弟他对你动的手脚,不知可有实证?你现在说这些,能有什么用?也想拖人下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