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小妍眼神再次茫然,再次现出迟疑挣扎之色。
……
“颖才榜首,总榜十二万三千七百五十,拳法九千二百四十四,这个竖子——”
北方冰泉山,雪云峰巅冰塔内,萧灵淑一声冷哼,将手中新到不久的颖才榜单,碎成了齑粉。
“那观月散人其心可诛!什么叫又胜过乃父成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什么叫成就之高,更在当年其父重阳子之上?他自评他的颖才榜单,为何却偏偏要将夫君你牵连进去。我看此人,分明是要以沈烈这竖子,动摇夫君道心。”
却见重阳子端坐在蒲团上,一动不动,面色已毫无异常。萧灵淑微微皱眉,神情随即又缓和了下来:“还是夫君能镇得住气,定功远胜于我。见这颖才榜单,而不生怒,可见夫君,足具大智慧。”
“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重阳子摇着头:“我却是还没有这能耐,初看之时,亦曾心绪不宁。今日能够如此,却是因这颖才榜的排位,早在数月前就已知晓。”
“数月前?”
萧灵淑一声轻咦,随即就恍然:“你是说,是在颖才榜发布,第二次推迟之时?”
说到此处,萧灵淑不禁眼含埋怨:“那为何不与我说?”
“说了有用?陡惹烦恼。”
重阳子失笑:“既然是知晓,这观月散人是欲以沈烈与颖才榜,来冲击我之道心。又何必太放在心上?真去在意了,就是真正如了此人所愿。”
“可也太过气人!”
萧灵淑摇头,目中闪现出几许忧色:“我现在只担心丹儿,自从离寒宫回来,就一直闭关,连我都不肯见。灵奴说他每日起来,有八九个时辰,在练习术法。之前不知因由,现在才明白,怕是在离寒宫内,受挫不小。那个贱婢之子,当真该杀!”
话及此处时,萧灵淑一双妙目中,已然是杀机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