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枚‘雷杏剑簪’,庄无道的御剑术超绝同辈,此时主要的力量,虽不在剑上。然而那剑每一次近身斩至,方孝儒都需聚精会神,警惕有加。
而每一次化解那虚空拳劲时,方孝儒根本就做不到以全部的力量去抵御,甚至都无法聚出三成之力。五脏六肺都是伤上加伤,渐渐沉重。
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之后庄无道几乎每飞空十丈,都必有一拳隔空打来。而每一拳出,都有至少六百象力!
仅仅不到半刻钟,方孝儒就已双目尽赤,眼神癫狂愤恨,却完全无可奈何。这才依稀间明悟过来,这庄无道根本就是故意如此。不紧不慢的追赶,保持着足够距离。在超远之距出拳,使他一次次受伤沉重,却完全无法反击。
分明是要以这隔空杀人的拳劲,消磨他的气血精元。要使他的无极符身,再无以为继!要将他的不灭道体,彻底的打散!
有心逃脱,庄无道的遁法阵道,却又远在他之上。方孝儒每增速一分,庄无道也会随之增速,而每放缓身形,庄无道也会随之降下遁速。
步骤始终都是不急不缓,不焦不躁,气度从容不迫,而又绰有余裕,如经验老到的猎人。双方始终隔着两千丈的距离,不曾增一分,也不曾少一分。
而那股森冷强绝的杀意,则依然死死的将他锁定着,不偏不移!有如钢针,直刺心神,使人感觉如芒刺在背。
“庄无道,你莫要欺人太甚!”
方孝儒再一声怒喝,只觉是憋屈之至,胸中滔天的怒火,都无法宣泄。心中则冰凉一片,首次感觉,之前自己选择逃遁远离,实在是再愚蠢不过的念头。
留下来死战,尽管非是庄无道之敌,可能更为凶险。却不至于如现在一般,落到只能挨打不能还手的境地。
“欺人太甚么?”
庄无道唇角旁流露出的嘲讽意味更浓:“记得之前在下就曾说过,人必自侮而后人侮之!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此之谓也。无道试问阁下一句,离寒宫之前,我庄无道与你方孝儒,可有恩怨?”
“我日你先人!”
方孝儒一声大骂,而后半空中将手中一枚红色的木符捏碎,又再次取出了那张‘乾天斩魔蚀日神雷符’。
一层红色的血光,瞬时将方孝儒的身躯笼罩。即便硬抗着庄无道的虚空六百象力拳劲,也只稍稍摇动,不曾破碎。
不过就在方孝儒,要将那‘乾天斩魔蚀日神雷’再次引发之时。庄无道又摇了摇头,满眼的无奈叹息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