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无道的面色,愈发的凝冷:“你是说,他领悟了你的拔剑术?”
当日云儿施展拔剑术时的情景,他记忆犹深。
“只是一二皮毛而已!绝顶剑道,哪有这么容易学会?”
云儿淡淡道:“然而这人剑术天赋之强,却也毋庸置疑。战场上相遇,你百招之内,可将此人毙杀。可在擂台之上相遇,你如今胜算都不到一成。”
就在云儿说话之时,校场之内,已经有人陆续反应过来。周围惊呼之声阵阵,一些胆小之人,纷纷惊惶逃离。对面略山学馆的弟子,更是眼光赤红,群情汹涌。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古月明。
那位略山学馆的馆主卫方,也同样是铁青着脸站起身。
“学馆间比武较技,向来都是点到即止。阁下剑起杀人,就不觉得要我略山学馆一个交代?离尘宗当世大宗,我一向敬崇,却真不曾意料贵馆弟子,居然还有这等心性凶残之辈。”
又朝着中央处端坐的仲裁使一抱拳:“还请仲裁使,为我这可怜弟子主持公道!”
李向南默默不言,仿似未闻。古月明乃古月家的嫡长孙,此时修为,更已胜他一筹,不是他惹得起的。巴结都来不及,实在没道理为略山学馆的一个死人,而开罪古月家。
那位仲裁使亦是面色尴尬,几次欲言又止。
不过还没来得及发话,古月明就已开口道:“我古月明的剑,磨砺于沙场之上,是为杀人而练,非为这比武较技。失手伤人,在所难免。方才那一剑,我只用三分气力,他挡不住,是他不对!你若不服,大可寻我一战。”
说话之时,却是目视着台下的庄无道,眼神莫测,带着莫名笑意。
庄无道不自禁的皱起眉,只觉一股若有若无的凌厉意念压迫而来,来他浑身上下,寒意凛然。
云儿再次一声轻咦,提醒道:“此人剑道,已经得‘势’之三昧,他是欲以这一剑,动摇你心神。”
庄无道也猜到了几分,然而见了古月明这一剑,哪怕他明知此人的目的。也不免心情沉重,原本高涨的自信,骤然跌落。
“两月后剑主与此人那一战,可需云儿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