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的这次兴师问罪以彻底的失败落下了帷幕,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向来偏袒宋怡的陈饮冰这次会站在事实公允的高台,审视这次的事情。
方才还闹腾腾的陈宅骤然安静了下来,客厅里就剩下了陈饮冰跟陈若瑜两个人。
父与女很少有这样共处一室的时候,陈饮冰背着手,沉声开口道:“你过去从来都不是这样的孩子。”
“我一直都是这样。”
陈若瑜却如是回答道,平静的目光像是一池寒潭,窥不到多少情绪。
这是陈饮冰第一次看到陈若瑜像今天这样,可也就如她回答的那样,她方才的缜密平静,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养成的。
他的女儿,早就在不被他注意的地方成长的能够与他抗衡了。
他早该明白的,从陈若瑜回国想不接手家里的画廊就有办法不接手开始。
想到这里,陈饮冰便又问道:“这就是你答应接手家里画廊的原因。”
“不是。”陈若瑜否定了。
“接受家里的画廊是我自己的决定,并不是为了为难谁而特意去做的,成本太大,我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外人而去选择一条路,这是我自己的人生,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