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件事还是跟陈若瑜有关。
可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亦或者是真的在自不量力,施然看着陈饮冰,挑明道:“虽然可以看得出有些地方在极力刻画原画的随意,也的确模仿到了。可模仿终究还是在模仿,再随意也是刻意的。”
“自古作画,只学风骨,不仿皮囊,再真切的一个壳子也不过是东施效颦,契合的灵魂跟风骨才是最应该珍惜的。”
话音落下,整个场馆都变得异常安静。
陈家这个心照不宣的秘密竟然被施然就这样借画喻人的说了出来。
阳光直落落的从画廊外投射进来,印在墙上的两个却显得分外生冷。
陈饮冰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施然,眸色深沉的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
刚刚逛到这边的陈若瑜跟陈式微就站在不远处。
陈式微那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握在一起,甚至沁出一片汗。而陈若瑜正注视着陈饮冰的面部变化,随时都准备走上前护住施然。
周围的气氛像是绷紧的弦,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
忽的,一只瘦削而遒劲的手臂划破了平稳的光,那腕骨挑起的青筋与肌肤就像是对面画上的山峦,擦着施然的发丝,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这小丫头,胆子太大。”
说罢,陈饮冰就情绪不明的重重握了一下施然这看起来有些羸弱的肩膀。
而施然就这样站着,丝毫没有被他的动作恫吓,笔挺的肩膀也丝毫没有被他的动作捏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