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你没有觉得你一直都在跟陈若瑜比吗?可是她甚至……”张然看着几近偏执的宋怡,忍不住说道,却说到一半,就被汪年因一个眼神示意住嘴了。
汪年因揽了揽情绪有些不稳定的宋怡,动作轻柔安抚着她的情绪,分析道:“你先别急,我感觉陈若瑜这个人干不出这样的事情。你想你给施然打电话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施然一定是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她们俩的关系也一定还没有那么亲密,施然去洗澡可能只是一个巧合而已。”
宋怡被汪年因一语点破,眼眶里的泪就这么止住了:“她是故意的。”
是的。
陈若瑜承认她是故意的。
她就是不想让宋怡再接触施然,就是不想再把施然让给任何人。
如果可以,她的私欲甚至想要让她在那晚就将施然带走藏起来,藏到没有人能找她的地方,只让自己一个人拥有。
可理智却总是在遏制着她这样疯狂的想法,像是一匹在草原上狂奔不知疲倦的马儿的缰绳,紧紧地遏制着她心中那一方病态偏执。
这么想着,陈若瑜的耳边便传来了一声轻笑。
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洗完了澡,只裹着一条柔白的浴巾倚在玻璃门上,湿漉漉的长发就这样垂在她的肩膀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她的头发划过胸口袒露的那片雪白,在明亮的灯光下划入罪恶的深渊。
她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个面无表情的人,审视般的问道:“你这样造我的谣,就不怕我生气吗?”
陈若瑜将眼底的神色悉数收起,坦然自若的抬起眼眸,反问道:“你难道没有在洗澡?”
施然被陈若瑜这个回答将军,笑着点头道:“没错,是的。”
说罢施然便拿着手里的毛巾揉着自己的长发,朝自己的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