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数落自己的不是么。我知道你这是在保护我,被关在墙壁里的人们目光短浅没办法。忽然出现异类,大概第一想法就是烧死或者解剖吧。”我淡淡地打断了男人的话,只是很客观地给出了自己的想法。在保护我这方面埃尔文做的很好,凡是都有利有弊,我又不是不知深浅的小鬼。

我看着身侧坐着的男人,觉得他还是有些害怕我的情绪,这大概是在意我的做法,怕我玻璃心想不开。可我现在挺好的,至少比醒来当天好太多了。我烦恼地抓了抓头发,将目光转开,又幽幽开口。

“埃尔文,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你再用这种苦逼的表情看我也不迟。我没记恨你,你不是早就给我打了招呼么,我以后会尽量不给你添麻烦的。我可能以前脾气不太好,总是像个傻瓜一样给你添麻烦。”

男人的表情变了变,眉眼里藏匿着一丝苦涩,我大概是观察埃尔文强迫症患者。那些细微的情绪都被我捕捉到,伸出手掌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揽着他没心没肺地问道:“别不开心了,我就只有一个问题。”

“你说。”

我当然不会说你有没有爱过我这种五雷轰顶的话,我对埃尔文不是男女之情,这我还是分得清。

“你有没有当我是朋友?”我当时害怕被他丢弃,其实也就是害怕失去了这份情谊吧。作为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遇见的人,这雏鸟情节有点严重。

也许是没想到我的问题会是这样的,他有些错愕,深沉的蓝色眼眸晃动一瞬,错综复杂的情绪最终变为一抹自然的笑。

“只要你承认,我就是。”

这是他给我的回答。

原来我们都是笨蛋。

都因为各自的小心思而害怕对方嫌弃自己厌恶自己,真是愚蠢的无药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