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的表情紧绷着,如临大敌,两道剑眉拧在一起,眼睛深处是着急是担忧。毫不掩饰的在意,毫不掩饰的担心。
走廊里隐隐能听到从产房里传来的忍耐的痛苦的隐忍的呻|吟,那一道门的隔绝,让外面的人如坐针毡。门里门外,都是煎熬。
族长不在,外出任务还在赶来的途中,老太婆也不在,她还卧病在床。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鼬心绪不宁地走来走去,美琴的声音越是嘶哑,他的表情越是紧张。
“会母子平安的。”说这句话完全是为了让鼬放轻松,这样紧绷着的他看起来真让人觉得难受。总觉得下一秒他就要冲进去了。
“妈妈跟佐助……”
“当年生你也是这样啊,估计族长大人就跟你一样急的团团转?嘛,我以我的名誉保证会没事的。鼬,真的,信我吧。”
从椅子上站起身,我走到他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用很严肃的口气说着。他目光闪烁地回望着我,脸上的神色瞬息万变,等到他的神情终于松懈一些后,我将他推到椅子上坐下。
“女人可是很强大的!说不定下一秒你就能听到佐助那响亮的啼哭声了!”
仿佛为了应证我的话似的,我的话音刚落,产房里就传来一声嘹亮的婴孩啼哭。那一声哭喊宛若来自天堂的救赎,鼬的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感情,那是我从不曾见过的表情,难以用言语形容。情绪起伏的某人立即就冲到门口那里试图扒门,像只可怜的小猫般。
这一刻的鼬,真的像个傻小孩。
这一年的七月二十三日,宇智波佐助出生。
宇智波富岳匆忙赶来的时候身上的战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深沉的眸子里涌动着微弱的光芒,肃杀的表情在看到鼬怀里的佐助时开始变得柔和,慢慢的,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我站在一旁看着一家四口露出幸福的笑容,没来由地也觉得心口很软。谁能说富岳不期待佐助的降临呢,他的父爱深沉且隐忍。
只是现在有多幸福,就注定了以后的佐助有多痛苦。
特别的感情留给特别的人。
那谁又是我那个特别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