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他胸口上,缓慢而又努力地呼吸,偶尔咳嗽几下,伤口又恶作剧似的发痛。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久,我听到一声极细极轻的叹息。一只手横过胸前,将我半搂住,下巴抵在了我的头顶上,库洛洛幽幽开口了。
“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说。”
“因为你没问。”
“问不问都不重要了,不是么,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就不要挑明了。”
笑了笑,我费劲地从被子里抽出手,然后按在库洛洛揽住我的手背上。是的,我懂。
只要仔细想一想,我就都明白了。但是真的不用说出来,这样大家都会难堪的。以后我会离开,你也可以重新开始。我不会再欺负你,我不会再嘲笑你,我不会再威胁你,更不会再守护你……
“但是,我赌赢了。”
“是啊,利用我对你的感情以及对穆斯的无情,你赌赢了。”
“你也揣测到了吧,派克被带走,当时我是有时间撕下手指上的布条来通知你。但是我没有这么做。我就是想让你带我去黑豹组织,我跟派克早就商量好了,让她没有反抗地跟对方回去,然后我和你再过去找她。跟意料中一样,他们对我和你都没有什么戒心,完全是出自于穆斯对你的喜欢。之后我就问出了派克的下落,随便编一个理由从看管我的人手里跑开,我就找到了派克。当时,就在索马·库德维奇的房间里,我杀了他。在他死之前派克探取了他的记忆,了解了房间里的密道后就带着我逃了。”
库洛洛娓娓道来这些我所猜测到的事情,但毕竟猜到是一回事,听他亲口说又是另一回事了。心情完全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