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黛靠在酒店窗户,手里晃着酒杯,红色的葡萄酒被她晃的均匀,她看着外面人来人往的大街,冷漠道:“从我的户口挪出苏家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不是苏家人了。”
苏玄沅一身黑,周身一块白都没有,别说戴孝了,他连麻都懒得披,装模作样都没有做一下,他慵懒的看着一个个穿的隆重的来参加丧礼的客人们,无趣道:“何必呢,毕竟他只生了你一个人。”
苏妗黛:“在他心里,只有你才是他的儿子,与我无关。”
她看着头条上,那条《知名企业家‘苏仲德’死亡,苏氏宣布破产清仓,一代枭雄,百年基业轰然倒塌,这一切到底为何?》已经被顶上了爆款。
这个手笔,一看就是苏玄沅的动作。
她嗤笑一声,喝了一口酒,外放的听筒里传来苏玄沅的声音:“你真的不想来看看这些虚伪的人吗?”
“他们都是为了苏家老宅来的。”
苏妗黛不为所动:“关我何事。”
苏玄沅:“好歹我们同母异父一场,我还帮你做了这么多事,真的不考虑一下,这时候来帮帮我?嗯?”
苏妗黛直接挂断了电话,晃着酒杯坐在沙发上,泛着微红的脸颊上神情迷茫,她一口闷干杯中红酒,又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
晃了晃,酒已经喝完了。
她又去开了一瓶,这次连醒酒都懒得了,直接对着瓶子吹,就和喝啤酒一般,虽然这样还不如啤酒好喝。
“嗝儿——”
她长长的打了一个嗝儿,自嘲道:“苏妗黛啊苏妗黛,到现在,你还在指望什么?指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长情的人吗?”
“无人爱你,无人要你,你就是个不受期待的废——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