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曙似乎还在睡,毫无反应。
“你们在干什么?”季怜星指着桌上的指套,脸色苍白,声音已经颤抖。
不能哭,不能哭,在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哭。冷静下来,看她怎么说。
“抱歉。”兰越看起来有些慌张,她从沙发上下来,“我想我们只是喝醉了。”
“喝醉了?”季怜星倒抽一口气,觉得快喘不上气了,虚伪,怎么这么虚伪?恶心,特别恶心,好像有一双手伸进她的喉咙,把那颗炙热的心活生生拉拽出来,狠狠甩在地上。
啊,这就是她们的友情?
“你知道我是她女朋友吗?”季怜星指着兰越,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抱歉,我和江曙不知道怎么就……喝醉了。”
“原来你们喝醉了也是自备指套的,是吗?”
她支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朝阳台走去,抱起窝里的熊熊。
沙发上的人,恶心的画面,她和她的脸,比下水道的污垢还臭还肮脏,季怜星不愿再看一眼。
“让她以后别来恶心我。”
砰。
响亮的关门声,却未惊醒沙发上还在熟睡的人。
兰越看向玄关的方向,目光空洞,她十分平静地穿好衣服,从江曙身侧下来,替江曙把衬衣扣子扣好,起身收拾好桌上的残局
今年的冬天来得比以往都快,那风中夹带的冷意比刀子割人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