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数书九章》中的解答方式,“以少广求之。以小斜幂并大斜幂,减中斜幂,余半之,自乘于上;以小斜幂乘大斜幂,减上,余四约之,为实;一为从隅;开平方,得积。”1
这一类的文字叙述解题,都可以用符号、字母、公式简化代替。
符号与公式参考西洋书籍,但也有自我的创新。
因为一些符号在西洋书籍中被广泛使用,但也有一些未曾在西洋达成共识。例如乘号的表达,德意志的莱布尼茨认为用「·」,而英吉利的奥屈特认为用「x」。
这些不确定的部分交由康熙做最终定夺。
皇上想要把所有符号都换成他喜欢的也行。
雍郡王仅仅提出一个核心思想,编写教材是为让更多人读懂数理,所以便于理解最为重要。
康熙想搞创造,彰显大清在数理符号上的发明,那也得遵守基本法,所创符号要形象易懂且便于区分,比如不能乘号与加号傻傻分不清楚。
一目了然不只是符号,还有对计数的表达。
以文字计数笔画多,不如运用阿拉伯数字。
早在几百年前,宋朝就有阿拉伯数字的书籍传入,但始终不曾普及。哪怕是明末翻译西洋书籍,也将阿拉伯数字以汉字文字去表达。
111与一百一拾一,一目了然哪个更清晰易读,却是涉及到了书写规则。
西洋书籍的文字与数字都横着排版,大清袭历代的书籍方式竖着写。竖写时的阿拉伯数字,不似横着写分得清楚。
以111举例,三个「1」容易连成一条线,而造成运算错误。
要不要部分改变书写方式?
决定权最终还是交由皇上定夺。
康熙一开始就问过老四计划如何编写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