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医院干得久了,就知道伴君如伴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民间能否推广人痘接中,这中事也就不去操心了。

冯医士继续说,“四贝勒想要搞牛痘研究就搞吧,可张御医你也看到了,竟然还让他家的武格格去管那些女囚,说要密切注意实验者的身体状况变化。

格格侍妾呆在房内绣绣花就好,养个孩子才是正经事。这就是多此一举。四贝勒宠女人,也不该这样宠。”

张御医斜了一眼冯医士,这人负责五位女囚的接中。

武格格要求严格,让每隔半个时辰就要记录清楚实验者的身体状况,容不得糊弄,而让冯医士与另一位医士轮流晚上还要值夜班。

“少说点,宫内的娘娘是主子,贝勒爷的格格也一样是你我的主子。”

张御医不欲多言,哪怕他也有微词,但很清楚言多必失的道理,做太医的尤其如此。“隔墙有耳的道理,你忘了?”

冯医士立刻左右看看。

这会两人站在梅树林内,他没看到四周有旁人。松了一口气,耸了耸肩,“我就是悄悄说。好了,走吧,继续回去干活了。”

等两个医官走远了,从梅树林的假山后缓步走出一个人。

胤禛面无表情地瞧着两道远去的背影,衣袖下攥紧了拳头。

深吸一口气,转头疾步而行。瞧着日头,正是武拂衣吃中饭的时候,是直接去了偏厅找人。

偏厅内,饭菜刚刚上桌。

武拂衣看到胤禛不请自来,这位倒是稀客了。

自从她来庄子上常住,两人就没在同床而眠,同桌而食。

当然不在一起,作息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