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对面人的排斥，汤父试着软和自己的态度，但他在人前一向强硬惯了，所以这解释显得有些干巴巴的。

“我是想来跟你道歉的”

“什么？”成果有些微微的错愕，显然是不予置信。

汤父见此咬咬牙，干脆扯下自己的遮羞布，直接将一切都摊开了说。

“对不起，过去是我一意孤行，我不应该插手你和汤琪之间的感情的”

“更不应该……还在你们分开之后对你说那么重的话”

话刚开始说得有些磕磕绊绊，到了最后反而流畅了下来。

成果静静地听着，只是握着杯沿的手却有些克制不住地用力。

直到手心开始被烫得麻木不已，失去了知觉才被松开。

汤父永远不知道，她用了多久的时间才将过去被他撕得粉碎的自尊心给一点，一点地捡起来。

“没关系”成果听见自己说，她甚至有点怀疑这声音是不是她发出来的。

没有任何感情，仿佛被道歉的人不是她。

真奇怪，成果以为自己会觉得委屈，但是到头来却什么情绪都没有，平静得掀不起一点波澜。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还有工作”

这话确实不假，“数字小姐”这件事情的后续还没处理完，官司还在跟进之中，现在工作室确实离不开成果。

见汤父迟迟没说话，于是她站起来就想往外走。

“就是我想问问你，你能不能……试着跟小琪……再处一处？”

“她一直放不下你”

身后传来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难为情，但是却还在艰难地请求着。

成果停了脚步，她没有回头，心里却又忍不住觉得有些讽刺，这是把她当什么啊？

垃圾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