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颇感意外:“她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自尽了?那么想不开啊……”
“胡说八道。”长须老头直摇头,指了指苏月娘紧拽着的金像:“这座金像所铸之人乃是东汉名医华佗,你看他那两对眼珠,并非金子所做,我估计恐是起死回生的灵药。只可惜,她还没拿到就给这假巨阙灭了口……”
“巨阙自己杀的她?这怎么可能?”莫愁直觉得不信,上前就要去查看。
“危险,回来!”长须老道赶紧去拉她,正在此时,另把巨阙浑身泛起光芒,低低鸣叫了一声,倏地从苏月娘身体中飞出,她连最后一丝呻吟也发不出,双目鼓张,死不瞑目。
“这把巨阙所铸时日不长,又是以死人躯体怨气活人阳气强加制造,其顽劣程度恐连真巨阙也难比,能驾驭之人必得是天下极其阴邪的。看它方才不受控制,青红皂白不分杀了这女人就推断得出,它嗜血成性,乃是一把魔剑!”
“那倒好。”白玉堂抖了抖手里的画影,“五爷我专杀世间阴邪之人,倒还未杀过剑,今日就玩个新鲜——”
“哎……白耗子,你小心!”长须老头喊他不成,只好作罢。
画影在空中挽了数个剑花,不知是由于满屋的金子衬出光来了还是怎的,那白色剑光宛如雪花分毫不偏不倚刺向那把巨阙。
那剑似乎很有灵性,在原地停了半刻便猛地抽身,闪开了这一击,剑身湛蓝色的光芒越加显眼了,仿佛是一个只无比兴奋的野兽,世上无任何事能阻挡它去路,它再无凝滞,飞快地舞动几圈与白玉堂的画影纠缠起来。
密室中,剑光流转,清脆响声四处而起。
展昭看着眼前此景,眉头紧锁,脸色低沉,他自问习武多年却没瞧出这把剑所使得乃是那门流派的剑术,但剑身动作如行云流水,潇洒流畅,非常人所能及。
“糟了,这白家的耗子恐是敌不住……”几招下来长须老道越看越觉得不妥,但一时又没想出法子。
温延注了真气在手,随时预备上前:“我去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