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四周的锅碗随之一震,莫愁的眉毛也跟着他下刀地动作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心下略有担忧,温延凝视了张书生许久,好在他睡得很熟,并未清醒,只一个人在哪里鼓捣了一会子便自行推门出去。也不知去了哪里。

听到关门声,莫愁总算松了口气,挠了挠头,问向温延:

“为什么不让出声呢?叫醒他不就好了吗?”

温延冷眼看过去:“你不知道处在这样情景的人是不能够叫醒的么?”

这语气倒不像是唬人的,莫愁好奇道:“若是叫醒了,会怎样?”

周遭安静了片刻,温延淡淡的声音徒然响起:“说不好。也许会死。”

“有那么严重?”小小的惊讶了一下,莫愁心有余悸,好在自己方才还没来得及说话,也多亏了温延……不过,话说回来,此时天色尚早,他怎会跑到厨房来的呢。

正要发问,却觉得手里一沉,冰冰凉凉的瓷瓶躺在手心里。

温延扯了扯身上的披风,拉开门出去。

“西夏进贡的雪蓉膏,据说治得了旧疾。”

冷风从门外唰的一下灌进来,吹得烛上的火焰几近熄灭。莫愁盯着那门许久,又抬手掂了掂那瓶药膏,蓦地悟出些什么来。点头自言自语:

“看样子,这人也不坏。”

绕着客栈外面逛了一圈,再回大厅时天已经大亮了,厅中四张桌上皆坐满了人,更二与张书生一桌;孙家三口一桌;霍老二单独一桌剩下便是展昭等人。

桌前摆有清粥小菜,店小二正忙碌着添粥,交谈之声此起彼伏,但并不算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