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白玉堂尝了一口汤,慢慢道,“这个永寿王爷是先帝在位时所封。起初并非是他,这封号是给的他爹,据说曾在辽宋交战时救过先帝一命,先帝为感其恩便亲封为异姓王,世袭长子。”

“你的意思是,他怕大哥威胁到他的位置?那直截了当跟他说大哥不愿做那劳什子驸马不就得了么?省的大家都不愉快!”

“啧啧啧,丫头,你可得听我把我说完先……”白玉堂拿起一支筷子来朝她摆了摆,又接着道,“我听一个朋友说,永寿王几年前去过吉州,与吉州知州一见如故,义结金兰,一路提拔他坐上了礼部尚书之位。现下他刚回城,自然是听说了你们两个合伙结果了他义弟之事,你想想,杀父之仇尚且不共戴天,这永寿王的父亲早年过世,几乎把这位秦尚书当做亲弟弟看待,所以,我想……”

“打住!”莫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做‘合伙’?我若不制止他,只怕现下死的就是好几个朝廷大臣了好不好?感情我还错杀了好人不是?”

“丫头,你先听我说完嘛……”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不就是想说我们害死了他义弟,他指不定想方设法回来寻我们的麻烦,是不是?”莫愁接着他的话说下去,“难怪我说他与我素未谋面,怎会处处针对于我,没想到还有这样一说。”

她抬头去看展昭:“大哥,你怎么看?”

听她问来,展昭方放下筷子,淡淡道:“秦怀民是罪有应得。”

莫愁笑道:“这是自然了,他怎么说也是个王爷,总不能这样不明事理,不分青红吧?”

白玉堂很是不赞同地摇摇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都说这个永寿王性情与他父亲大不相同,处事干脆利落丝毫不言情面,冷面待人,清寒如雪,所以才有这‘阎王’一称,也是取他‘严王’的谐音罢了。”

“阎王?严王?”莫愁不禁觉得好笑,“没想到这人的名字还真真有趣,换做别人倒不觉得,只想着他平时的表情又配上这两个称呼,喜感异常……”

听着莫愁的话,展昭不由得也顺着这道去想,脑中画面定格,竟真如她所说,一时也有些忍不住,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