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扯得广些岂不是连王大嫂马大嫂也跟着斩了?这算起来太亏了。
一想到这里,莫愁脚下半步也挪不开,索性朝那高丽太子道:“你少冤枉人!我没拿你的刀!无凭无据乱抓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我无凭无据?”烁荣太子好笑地看着她,一时觉得这人很喜欢作垂死挣扎。
“刀可是从你身上拿出来的,众目睽睽,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冤的?”
莫愁扬眉看他:“你适才说了,这刀的刀鞘很是普通,但刀刃却是难得的玄铁所制。那我问你,刀装在刀鞘之中,我怎知道这刀到底是好是坏?我若一个称职的贼,怎会放着你跟前这位姑娘头上那几颗珍珠不拿,反倒去拿你这个装在普普通通的刀鞘里的刀呢?
“再换个角度讲,我在此之前一直在买鱼,手上沾了不少水,可这位大哥从我身上拿出刀来时,这刀是干干净净的,试问我是如何拿你的刀的?你们一行人从北街来,我人却一直在南街,这点卖鱼的大婶可以替我作证,那我再问你,我又如何一人分作二一面买鱼一面去北街偷你们的刀的呢?”
一席话很是有理,周遭围观的百姓纷纷点头应和着,便是连赵勤也听得一愣一愣,眉间不知不觉松了一些。
烁荣垂下头自顾思索,推敲起来觉得她说的话倒也十分对,正准备又问她,不料,温延仍是一步也不退让:
“无论如何,刀在你身上,自然与你脱不了干系,至于到底是不是你拿的,这个是开封府的事情,与我等无关,你若是要喊冤便自行去开封府喊吧。”他朝那侍卫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立即明白,下手就再不留情,竟直接预备捆住莫愁的手要用强的。正在这时,一人出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那侍卫微吃一惊,刚抬头看去,就对上展昭淡漠的眸子。
因得方才只顾着这个高丽太子,并未发现展昭也随行,这时见了他莫愁自然欢喜,禁不住低低唤他:
“大哥!”
展昭含着笑,伸出食指来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顿时了然地笑着点头。
温延看在眼里,却是面不改色,冷声问他:“展护卫,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