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她进酒肆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隐在暗处。即便她看不见。
他曾记得,她说她的家,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一个远到无法用具体数据去估量的,天边。
他曾对她说,哪里快乐,就留在哪里。
那一声,她想回家,不必细说,他也明白。
只是……
只是……
世上的只是,太多太多了,他又如何掌控得了?
这就是结果。
命中注定。
提剑,转身,酒肆前的枯叶随之忽起,又慢慢沉下。
街边的一处小酒馆居然还亮着灯,似乎是时候太晚,现在已只有两人在对饮,甚是寥落。
余光瞥见身边走过的那个蓝衣之人,两人中,持剑的那个勾唇一笑,放下到嘴边的酒杯。漫不经心地说道:
“这深更半夜的,怎的有这么大一只猫啊。”
那人已然走远,却未听见,倒是对坐的另一人犹自不解地四处张望,问:
“猫?哪来的猫?五爷……为何我看不见?”
头上被狠狠挨了一记,那人“嘶”地一声叫。
“活生生的一只御猫走了过去,你瞎了不成?”
片刻,他忽然摸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