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神注视着面前之人,暗黑的额上,弯月仿佛发出光亮来。
“你说是不是?陈录客栈的花掌柜。”
花绮容波澜不惊,浅浅朝包拯笑道:“小女子不明白大人此话的意思。”
“不明白?你当真是不明白么?”包拯沉声道,“你的祖籍是在江陵吧?”
花绮容静静地点点头:“是又如何?我记得这位叫张胜的富商也同是江陵之人。江陵人士如此之多,大人莫非仅凭这一点就要治小女子的罪么?”
包拯冷笑:“好一张巧言善辩的嘴。我且问你,莫姑娘出事的那日夜里,你在何处?”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我在店中算账,我店内的伙计可以为我作证。”
她身边的那个伙计与店小二同时点了点头,怯声道:“大人,掌柜的真是在店中算账。我与小二哥都亲眼所见的!”
“你错了!”包拯打断他,“你二人是丑时回房睡觉的,仅只能证明她丑时之前在店中算账,丑时之后的事情,无人能证!”
花绮容仍旧笑道:“即便我丑时之后无人能证明,却也不能就断定我便是凶手啊。大人说话可得有凭有据。况且,我同小西关系情同姐妹,我为何要去加害于她?我的动机何在?”
“动机很简单。”展昭抱剑走出来。“因为她的名字之中,有你所恨之人的名姓!”
“展大人何出此言?”
“数月之前江陵城外有一户书生人家,一家三口神秘失踪。据我所查,那书生姓游名之桃,曾中过秀才,在城外开设了一家私塾教书。而他的妻子,年纪二十,正巧也是姓花。而展某碰巧在江陵有一个朋友,他与江陵一个有名的富豪熟识,那富豪的名字……似乎是叫万金贯。他说,他曾见到这个秀才与那万金贯的小妾来往密切……
那个小妾,正是死在江陵的,秋慧。”
展昭顿了顿,看着她,“花掌柜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太过蹊跷了么?”
“蹊跷么?”花绮容笑着摇摇头,“我怎就不觉得?展大人可还记得当初那假状元一案?真周勤,假周勤,二人同名同姓,可见这世间巧合之事并不少,何必这般大惊小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