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挠挠耳根,回想道:“上次扬州发大水,我在林中路上碰见一个老人,他说我身上河水腥味太重,很容易招来饥不择食的野兽,就增了我一包药粉,说是只要撒在身上,药粉一沾就会散发出味道来。我想,那日夜里既然他们都说没有到过汴河,定然没有沾上河水。而凶手无论如何多多少少也会碰到一些,只要是身上有碰到过,即便是换了衣服也会隐藏水腥味。所以用那药粉在每人身上一撒,岂不是就能知道哪一个是沾过河水的了?”

这样的方式,正好比现代所用的鲁米诺荧光检验。只要有血液溅出,不管是否有清理过,喷洒上去就会出现反应。

展昭剑眉微凛,疑惑地问道:“你确定能行?”

莫愁抽抽鼻子,犹豫了一下:“我也不清楚……但试一试总还好吧。”

马汉也赞同地点点头:“既是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也成。”

莫愁立即道:“我记得我把那包药粉放在客栈之中了,等我回去拿。”

莫愁才刚才刚踏出一步,便听到身后有人唤她。

“慢着,小西——”

花绮容站在原地,手挽了挽帕子,想了一会:“是不是装在蓝色锦布里边的那个?”

莫愁点点头:“是那个。”

花绮容道:“昨日一早,修补房子的工匠来话说,交代的活儿都做完了。我本以为你午间回来时会搬过去,就叫人帮你把打点好东西,都收拾进了西街房子里。”

莫愁挠挠头:“都做好了?那么快?那他们放在哪儿了?”

花绮容边想边道:“不记得了,你去桌上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