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大哥,这几个人我都不认识。”

展昭微微蹙了眉:“你还记得凶手的身形么?”

“记得。”莫愁抬手跟他比了比,“比我高一点点。”

三人之中比莫愁高的只有书生与红衣女人,但也不能仅凭这一点就确认凶手。毕竟她当时出在半醒半睡状态,也不能完全确定。

王捕头对这三人一一进行了审讯。

书生姓李,是扬州人士。此次来汴梁是为了寻一位在朝做官的故友,因为下一次科考的时间就要到了。

富商名唤张胜,是远从江陵来与一个茶商谈买卖的,七日前才到汴梁。

至于那个红衣女人,曾是在汴梁青楼做过妓女,年轻时候被人赎身买走了。现下那个买她的人因病亡逝,无依无靠的她准备再回汴梁青楼看能否寻到点事情做。

“昨夜戌时至丑时,你们人皆在何处,又做了些什么事情?”王捕头问道。

书生说:“昨日亥时我便从侍郎王大人府上回来,子时就睡下了。官爷不信可以去问王柳王大人。”

富商也道:“昨日戌时起我便一直待在房中查账本,子时二刻左右睡下的……大约亥时,我曾叫了小二哥来换茶水。”

红衣女人说:“我昨夜没有回客栈,仅在醉花阁待了一宿,今早卯时回来的。醉花阁的杜妈妈还有不少姑娘都是可以为我作证的。”

展昭低头沉思:凶手作案的时间初步可以估计是在子时以后,这两个男子子时后都已入睡,并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们是否一夜未出房门;至于这名女子,表面上看来确实没有时间作案,但实则不然,醉花阁离客栈的路程并不远,若中间能抽出一些时间,快速回到客栈之中完成这些事情也不是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