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轻轻抬了抬手里的剑,问道:“姑娘可是对我这剑……感兴趣?”
“是有那么一点。”莫愁老实的点点头,又歪头想了想,“你这把剑,戾气很重。”
展昭微微一笑,垂头看向手里的巨阙,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剑身。
这把剑,倒也跟了他多年,刀山火海,出生入死。若说是剑,不如称之为友。
不等展昭说话,莫愁又接着道:“这剑既是通身为黑,必定是奇铁所铸。看它的模样,应是上古时期的宝贝,能留至今日的,肯定是好东西无疑。”她顿了顿,却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不过,这剑不好。”
展昭闻言,眉峰微蹙,脱口而出:“如何不好?”
“我说过,这剑戾气太重。剑本身的戾气本就很重了,我看它身上附满了怨气,想来它生平杀过不少人,少说也有几千。现在虽说是削铁如泥,但用久了,对自己对旁人都不好。你还是别用了。”莫愁振振有词地说完,朝水里扔了一个石子,水花四溅,啪嗒落在剑身上,阳光一落,晶莹剔透。
展昭默了一会儿,不动声色收了剑:“没想到姑娘还对铸剑挺有研究。”
“非也非也。”莫愁摇头晃脑地摆了摆手,道,“只是家中有人喜好这些,我不过耳濡目染。”
“姑娘是哪里人士?”
“我是……”莫愁忽的一停,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有些不满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感觉到她言语中的警惕,展昭只觉得好笑:“姑娘莫多想,在下不过是想日后好登门感谢罢了。”
莫愁想了想,遂颇为豪放地说道:“不用了,助人为乐,举手之劳而已。做好事,哪里有留姓名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