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想与皇家结亲,不想结怨,按捺着把人暴揍一顿的冲动,眉眼弯弯,作慈爱状:“殿下,请坐。”
坐?
若说之前佑宁还敢坐,这会却是不敢了。
她猜测她与阿桢姐姐做的事容姨已经知道了。
她打小就聪明,不仅聪明,感知情绪的能力也强,观察细微,既有了那可怕的猜测,怎敢再拔老虎须?
能不能做萧家的‘女婿’,得看容姨愿不愿,容姨愿意,萧太傅那里就好说了。
她头回面对这阵仗,饶是定力高,生性沉稳,此刻也显出笨拙的局促。
不过这笨拙落在容令眼里还是有几分清新的可爱,她淡声道:“殿下,快坐。”
佑宁摇摇头。
“坐下,莫要拘束。”
她还是摇头。
容令烦了,翻脸比翻书快:“坐!”
“欸!”
皇太女殿下乖巧如猫地坐下,身板直挺,正襟危坐地手脚都不知道给哪放,一番折腾,额头很快渗出一层薄汗。
“殿下很热?”
容令看了眼外面的日光,贴心地命人端来冰鉴。
佑宁那句“不热”堵在喉咙,忐忑地咽了回去。
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品性端庄,少年人偶尔耐不住情火冲动一回,若无她家阿桢准允,怎敢行那亲密之事?